她自卑却更自尊,习惯在沉沦和救赎中徘徊。在天真和邪恶里游离,她患得患失,注定悲哀。讨厌和多余的人说多余的话,讨厌一切人群的地方,神经质,不可理喻,完全不了解自已,也不想了解,独自在自已的世界里做自已的事情,想自已的事情,只愿不被任何人打扰。相信文字就是性格的影子,决绝灰败,孤寂,就这样。。。。。 有谁知道成长究竟要经历多少痛,又有谁可以写下这种痛?一样的成长,不一样的命运。二十年后,发现自已的世界简单透明,什么都不曾有过,什么都不曾留下。二十年后,发现自已的世界被复杂的事一件一件地降临在身上,需要一个人帮助她,告诉她应该怎么做,可是谁又能对她伸出援助之手呢?二十年后,发现在自已的青春期自已除了可笑的自尊,自卑,什么都没有,其实并没有失落,没有沮丧,只是她的心像忽然被人狠狠喷了一层干冰,动弹不得。当你的生命里,存在着这样一个人,她永远没有人珍惜,没有人去疼爱,永远活在痛苦的世界里,永远活在被排挤,被嘲笑的空气中,长大后,义无反顾去爱人,去珍惜一切,但是却没有遇见好人,或是遇见值得的,她在夹缝里艰难地生存着。就这样,生活在黑色旋涡,终于有一天,她已经完全被黑色旋涡吞噬了,连同着她自己本身,也已经成了那个巨大的黑色旋涡,你会去拯救吗?她曾经想呼喊的,想有人可以拯救自已,可以让她对他说:救我。。。只是,那个时候,她已经把语言弄丢了。。。。。。。二十年后,不再懂得坚持,不再天真的以为只要坚持就可以改变,就可以做自已想做的,不用顾虑别人。二十年后,不再奢望改变,懂得沉默,懂得人做不了自已,做不到真实,不奢望爱,不再奢望因为被对方爱而改变。因为没有真正无私而伟大的爱,爱也是会累的,也是有期限的。二十年后,有了不安的感觉,那种不安的感觉在内心世界持续放大着,该怎么去解释那种不安呢?不安的一天天成长,不安的一天天面对父母,不安的一天天面对越来越无可奈何的生存,不安的面对越来越艰难的选择,越来越不真实的自已,迷茫的自已吗?继续哭 继续沉沦 也不知道为什么哭,但可以很清楚的知道自已被那种名叫《悲伤》的情绪笼罩着。黑夜,给了她疼痛,给了她更多悲伤的空间,沉沦的空间二十年后,发现年轻的身体已经和死亡的腐烂融为一体了,她是一个生病的孩子,在全世界的春天里,在所有的人群里。二十多年,她没有恨过谁,真的没有恨过谁,每个人都有自已要过的生活和选择,她懂,真的懂。她只是恨那一切的隐瞒,感觉自已像一个傻瓜。她留下不对,离开也是错,她究竟做错什么?她的离开不是你们所希望的吗?你们不常说没有她会更好吗?二十多年,每走一步她都得告诉自已: 不要哭,一定不可以哭 要坚强,再坚强可是泪水还是奇怪的涌进了眼,奇怪的在眼眶里打转,奇怪的落下了。仿佛在她面前下了一场雨。不过,已经很好了吧!至少,只是落在了她的眼前,落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。所以,她还是坚强的,还是不哭的。常常也问自已,为什么身边没有人时寂寞,可是身边明明这么多人时,她还觉得寂寞。究竟是因为伤感寂寞,还是因为寂寞伤感!!!!二十年后,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过去,自已也被遗忘了。二十年里,也一直向黑暗祈祷,向着虚无祈祷,向着一切神仙鬼魅,巫灵幻术祈祷,谁能施舍她一点安宁,一点忘却,一点睡眠。二十年里,就连梦境都在忧虑,忧虑即将到来的夜里无法成眠。忘记了什么时候开始,睡眠也成了她最痛苦的事,好象很久很久了。。。。。。最接近死亡的是沉沉的睡眠,可是,她必须苦苦挣扎,才能精疲力尽地睡着,一旦醒了,就连一二个小时的睡眠都很难,记得最痛苦的一个月是每天睡觉都只能一个小时左右,眼睛很痛,头痛得随时都要裂开一样,但就是睡不着,因为思想,思想还清晰地存在,醒来后,比睡着前还累。有谁可以了解一个多月没睡着的感觉?总是在想,在不停地对自已说:如果死亡是一个平静的,放下一切的甜梦,她不会畏惧,会张开双手拥抱它,只为解脱。二十多年,她观察,她思索,她写作,努力把事实从幻觉剥离开,因此失眠。一天比一天失眠。她甚至不懂 生命如此不堪,死亡简直可以说是终极的安慰,为什么,人人视为畏途?二十年后,经历过大跨度的人生,内心却更为苦涩,充满一种人生所未存在的疲倦。突然想起了曾经看过一本书,其中写到:你是一个老灵魂,一个非常老的灵魂,来世上历劫的。我不由得想,我会不会正好是那个老灵魂呢?如果是历劫,那么二十多年来历了多少次劫呢?上辈子做错什么,这辈子要如此?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呢?灵魂来世上一次又一次历劫,一次又一次轮回,是否也会累呢?也会厌倦,厌倦一次又一次轮回。 头痛,今夜又头痛一直以为写作能给予她片刻的安宁,文字能使她找到真实的自已,现在才发现所有的书籍都是毒药,所有你咀嚼过的文字都一点一点地浸透你的神经,所有被宣泄的情绪都被你全盘接收下来,你无法向一个躲在文字背后的叙述者挑战,要么臣服,要么离开。书中写的是另一个世界,一个似曾相似的世界,跟我们乌七八糟的现实世界平行但又没有关联的一个世界,书中也有不尽人意之处,但所有的缺失都在书中升华到悲剧的境界,也是结果。可是现实,只有一片厚重穿不透的黑暗。没有人可以看到她眼睛里的光芒,睿智,孤独,冷漠,甚至绝望。像她这种默默无闻的写作者,就如路边的野草,自生自灭,没有人来关注你的想法,痛苦,你的情绪,你的感观,你的表述,到生命结束时,就消失无踪,久而久之才发现,文字耗尽了自已全部的精力,截取了她的平静,还让她夜夜失眠。不停的幻想,挣扎。前世?真的有前世吗?生命对她没有任何意义,为什么还要轮回?她在文字情节中随波逐流,淹溺在自己煽起的旋涡之中,还没写完,自已就先被掏空了,内心的平静,对生活的感受全都荡然无存。究竟有多少人会对别人的痛苦和看法感兴趣?也许一个也没有只不过写作,文字,悲伤的音乐。是唯一支撑她的因素了,她放不下,也戒不掉。失眠的症状与日俱增,一日比一日严重,害怕黑夜,害怕床,害怕一切与睡眠有关的联想,真可笑,睡眠居然会成为她最可怕,最无奈的事情。一个人在黑夜里数着一分一秒,任由各种荒诞不经的幻想,在脑中进进出出 ,没有一个人能代替你睡眠。想要药,只要能让人睡眠的药。可是都做不到,总是醒来比睡着前还累。总有人问,你又睡不着?为什么睡不着,要不就是别想太多就好。怎么去解释?如果真的可以理清失眠的原因,她又何必拖到二十多年后,如果可以解释,她就不会觉得最大的困惑是越来越厉害的失眠和缺少睡眠的头痛。听朋友常问的一句话:你最近好吗?你好吗?她会有一种大哭的冲动,她想说:她不好,她一点都不好,什么都不对,她的失眠严重,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,她对什么都失去兴趣,只要再加一根稻草,就可以压断她的脊骨。但这根稻草悬在空中,迟迟不肯落下来。二十年后,发现自已从未爱过,唯一仅仅保留的那一丁点感觉也在一个残忍的夜晚让上帝敲碎了。所有的感觉,所有的心心相惜,都只是幻觉。其实什么都没有,从来没有,也从未被爱。二十年后,今天,又是一个人生日,生存在世上的祭日。只是身体发肤,受之父母,却连父母都不肯记起,都不愿意打一个电话,说一个字。上帝一定要让她悲怜到如此地步吗?痛,就是痛,就只是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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